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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陶匠人买买提的最后坚守 》

《土陶匠人买买提的最后坚守 》

《土陶匠人买买提的最后坚守 》

《土陶匠人买买提的最后坚守 》

《土陶匠人买买提的最后坚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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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陶匠人买买提的最后坚守 》

《土陶匠人买买提的最后坚守 》

王剑波摄影图库:

声明:本图文已被杂志选刊,请勿用于杂志和公众信息平台的转载,侵权责任自负(个人一般性转载除外)

            初识匠人买买提·牙生

    我利用周一出差的机会,周六提前从沙雅赶回到阿克苏,第二天,即2008年夏天的一个周日,便和几个影友相约去了阿克苏红桥大巴扎采风。

在大巴扎顶西头,遇到了我现在的忘年好友,一位阿克苏少有的土陶匠人——67岁的买买提·亚生。当时,他摆了一个占地差不多20个平方大的地摊巴扎。首先被大家严重注意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特殊的手工艺制品:一地土陶,阿克苏土陶!他的各式各样的土陶制品着实令我们惊讶了好一阵子。我们在场的几人都有过在喀什老街见识喀什土陶的无数次经历,喀什土陶的美名自不必说,但这次大家还是争先表明看法:初次见到如此样式怪异、做工精细、凝聚艺术表达的土陶宝贝!

在大家各自把玩和热议的当头,地摊老板显得有些不愿意了:耶,耶,耶!阿达西,干啥的呢?

这个时候大家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地摊老板来:一位消瘦的老者,1米75左右的个,带着一顶黑色花帽,干净的衣服和手掌带有明显的泥垢。不过,那是久染泥土的印记,是匠人自以为豪的显摆,就像画家手指甲里残存的颜料、书法家掌心浸淫的墨痕,乐在其中,傲在其里。

地摊老板指着我们中间的高个,年龄和他靠近些的张明说起了话来:你们嘛,就你嘛是个匠人的样子!我嘛?也是个真正的匠人!

这话合了张明老师的胃口,张老师激动了起来:你的嘛很对,真正的对!我的嘛画家,和你一个样,匠人嘛!

......

他们俩的一来二去,相互褒奖,用地道的阿克苏卡瓦白话,不到五分钟,他俩成了哥们兄弟。也不知老张施了啥法术,老汉死活就只配合老张拍照,而张明也全然不顾我们旁边几个狐朋狗友的感受来。

 

          失之交臂的遗憾

2009年,我被借调到阿克苏地区负责创办一本有关阿克苏旅游的DM杂志。一天我向张明约摄影稿,他给我拿来了一打土陶制作的民俗照片。这又使我再起想起了那位土陶匠人(匠人,在咱们维吾尔人口里,是个极其果酱的词,是对技艺有成的劳动人民的尊称)。

精选了张明老师的图片,配上编者的图说,一篇以《阿克苏最后的土陶》为题的民俗摄影作品刊登了出来。后来才知道,张老师要了好几本送给了老人,老人为自己出名而自豪炫耀了好长时间。基于张老师多次表达要把土陶匠人的作坊当做自己的摄影创作自留地,不许他人耕作云云,我本人自始至终未在张明老师面前开口求他。而内心梦寐以求的愿望就是再次巧遇这位匠人,独自带我去他的作坊。

终于有一天,我迫不及待了。我拿着那期杂志,根据张明老师平时口里说话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蛛丝马迹(嘿嘿),来到了阿克苏市的一个城中村,一个小巷。通过杂志图片,通过巷中巴郎的指引,最后找到了老匠人的家。不过,真的是好事多磨,他的儿子告诉我说,老人被喀什一家公司请走了,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事已至此,我遗憾地拍拍自己的额头:阿西达克不啦!

 

            五年后的巧遇    

忙于政府工作,忙于家庭生计,我早已把老人遗忘。

五年一晃过去了。

2013年,夏。

某天,在阿克苏南大街的十字路口,一个带花帽的老汉骑着电瓶车违规过马路,岗勤在喝斥他的一瞬间,路过的我无意识间和他对视了一下,内心有股颤动,努力让我去想起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第二天,还是阿克苏这个红桥巴扎,再次约同张明老师前往。在常人看来,巴扎是种喧嚣,然而久居西域的人们却把痴情这种喧嚣当成了嗜好,至少我和张明不例外。

我们俩,拿着相机,穿梭在巴扎人流中。

突然,身边一个维族老汉对着张明一声“张老师”令我惊讶:这不是昨天闯斑马线的维族老汉吗?对了,这不就是那土陶匠人吗!我终于想起来了!

我的貌不惊人和言不压众在老汉心中估计没有记忆。所以,我主动提出来请老汉吃烤肉。看起来比记忆中精神了许多的买买提老汉,在张明老师介绍我是那本杂志主编之后,主动把电话留给了我。这个时候,我问他:你的土陶制作与技艺,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内容,你领取到了一定的保护资金吗?

老汉说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于是,我把如何去找社区开证明,如何去找市文体局的领导详细地告诉了他。

几天之后,老汉打电话给我,高兴地说他到相关部门领到一笔钱。为了表达感谢,老汉准备了几天的毛坯,说是一定让我拍个够。

终于,有了下边这组光影俱佳的图片。我的《土陶匠人买买提的最后坚守》在新疆移动第三届摄影展中荣获佳作奖,过几天,我要带着这个奖状和载有他图片的《航空旅游报》看他去。

朋友们,看起来老人土陶生意红火,其实只是老人经过一周的准备给我做了一回技艺精湛的制作表演,目前老人的土陶生意维持不了家庭生计,家里孩子也没有人愿意子承父业以及城市化进程中拆迁所带来的作坊场地的困扰,老人面临技艺失传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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